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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少年独识晁新城,闭门却扫卷旆旌。

    胸中自有谈天口,坐却秦军发墨守。

    有子不为谋置锥,虹霓吞吐忘寒饥。

    端如太史牛马走,严徐不敢连尻脽。

    裴回未用疑相待,枉尺知君有家戒。

    避人聊复去瀛洲,伴我真能老淮海。

    梦中仇池千仞岩。

    便欲揽我青霞幨。

    且须还家与妇计,我本归路连西南。

    老人饮酒无人佐,独看红药倾白堕。

    每到平山忆醉翁,悬知他日君思我。

    路傍小儿笑相逢,齐歌万事转头空。

    赖有风流贤别驾,犹堪十里卷春风。

    江夏无双种奇茗,汝阴六一夸新书。

    磨成不敢付僮仆,自看汤雪生玑珠。

    列仙之儒瘠不腴,只有病渴同相如。

    明年我欲东南去,画舫何妨宿太湖。

    ?《归田录》草茶以双井为第一。

    画舫宿太湖,比渚贡茶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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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汉用陈平计,间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“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”未至彭城,疽发背,死。

    苏子曰:“增之去,善矣。不去,羽必杀增。独恨其不早尔。”然则当以何事去?增劝羽杀沛公,羽不听,终以此失天下,当以是去耶?曰:“否。增之欲杀沛公,人臣之分也;羽之不杀,犹有君人之度也。增曷为以此去哉?《易》曰:‘知几其神乎!’《诗》曰:‘如彼雨雪,先集为霰。’增之去,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。”

    陈涉之得民也,以项燕。项氏之兴也,以立楚怀王孙心;而诸侯之叛之也,以弑义帝。且义帝之立,增为谋主矣。义帝之存亡,岂独为楚之盛衰,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;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。羽之杀卿子冠军也,是弑义帝之兆也。其弑义帝,则疑增之本也,岂必待陈平哉?物必先腐也,而后虫生之;人必先疑也,而后谗入之。陈平虽智,安能间无疑之主哉?

    吾尝论义帝,天下之贤主也。独遣沛公入关,而不遣项羽;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,而擢为上将,不贤而能如是乎?羽既矫杀卿子冠军,义帝必不能堪,非羽弑帝,则帝杀羽,不待智者而后知也。增始劝项梁立义帝,诸侯以此服从。中道而弑之,非增之意也。夫岂独非其意,将必力争而不听也。不用其言,而杀其所立,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。

    方羽杀卿子冠军,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,君臣之分未定也。为增计者,力能诛羽则诛之,不能则去之,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?增年七十,合则留,不合即去,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,而欲依羽以成功名,陋矣!虽然,增,高帝之所畏也;增不去,项羽不亡。亦人杰也哉!

    灵区有异产,化国无潜珍。

    承平百年间,簪缨半齐民。

    建溪富奇伟,叶氏初隐沦。

    森然见乔木,其下维德人。

    佳哉郁葱葱,气若凤与麟。

    联翩出儒将,岂惟十朱轮。

    新松无鹿触,旧柏有乌驯。

    待公归上冢,泪叶乃肯春。

   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

   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

    当韩之亡,秦之方盛也,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。其平居无罪夷灭者,不可胜数。虽有贲、育,无所复施。夫持法太急者,其锋不可犯,而其势未可乘。子房不忍忿忿之心,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;当此之时,子房之不死者,其间不能容发,盖亦已危矣。

    千金之子,不死于盗贼,何者?其身之可爱,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。子房以盖世之才,不为伊尹、太公之谋,而特出于荆轲、聂政之计,以侥幸于不死,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。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。彼其能有所忍也,然后可以就大事,故曰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
    楚庄王伐郑,郑伯肉袒牵羊以逆;庄王曰:“其君能下人,必能信用其民矣。”遂舍之。勾践之困于会稽,而归臣妾于吴者,三年而不倦。且夫有报人之志,而不能下人者,是匹夫之刚也。夫老人者,以为子房才有余,而忧其度量之不足,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,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。何则?非有生平之素,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,而命以仆妾之役,油然而不怪者,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,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。

   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,而项籍之所以败者,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。项籍唯不能忍,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;高祖忍之,养其全锋而待其弊,此子房教之也。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,高祖发怒,见于词色。由此观之,犹有刚强不忍之气,非子房其谁全之?

   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,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,不称其志气。呜呼!此其所以为子房欤!

    秋风摵摵鸣枯蓼,船阁荒村夜悄悄。

    正当逐客断肠时,君独歌呼醉连晓。

    老夫平生齐得丧,尚恋微官失轻矫。

    君今憔悴归无食,五斗未可秋毫小。

    君言失意能几时,月啖虾蟆行复皎。

    杀人无验中不快,此恨终身恐难了。

    徇时所得无几何,随手已遭忧患绕。

    期君正似种宿麦,忍饥待食明年麦。

    春风小院初来时,壁间惟见使君诗。

    应问使君何处去,凭花说与春风知。

    年年岁岁何穷已,花似今年人老矣。

    去年崔护若重来,前度刘郎在千里。

    百亩清池傍郭斜,居人行乐路人夸。

    自言官长如灵运,能使江山似永嘉。

    纵饮座中遗白帢,幽寻尽处见桃花。

    不堪山鸟号归去,长遣王孙苦忆家。

    代北初辞没马尘,江南来见卧云人。

    问禅不契前三语,施佛空留丈六身。

    老去山林徒梦想,雨馀钟鼓更清新。

    会须一洗黄茅瘴,未用深藏白<叠毛>巾。

    长安大雪年,束薪抱衾裯。

    云安市无井,斗水宽百忧。

    今我逃空谷,孤城啸鸺鹠。

    得米如得珠,食菜不敢留。

    况有松风声,釜鬲鸣飕飕。

    瓦盎深及膝,时复冷暖投。

    明灯一爪剪,快若鹰辞鞲。

    天低瘴云重,地薄海气浮。

    土无重膇药,独以薪水瘳。

    谁能更包裹,冠履装沐猴。

    关于诗人
    苏轼

    苏轼

    (1037年1月8日-1101年8月24日)字子瞻、和仲,号铁冠道人、东坡居士,世称苏东坡、苏仙,汉族,眉州眉山(四川省眉山市)人,祖籍河北栾城,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、画家,历史治水名人。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,在诗、词、散文、书、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。文纵横恣肆;诗题材广阔,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比喻,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“苏黄”;词开豪放一派,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,并称“苏辛”;散文著述宏富,豪放自如,与欧阳修并称“欧苏”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。苏轼善书,“宋四家”之一;擅长文人画,尤擅墨竹、怪石、枯木等。与韩愈柳宗元欧阳修合称“千古文章四大家”。作品有《东坡七集》《东坡易传》《东坡乐府》《潇湘竹石图卷》《古木怪石图卷》等。